//尋找藥女:Mitákuye Oyás’iŋ//

Mitákuye Oyás’iŋ是北美Lakota族的一句俗語,意思是We are all related,我們都是連結🔗在一起的。

我常常跟不上Acacea講話的含金量跟速度,我們是在英國會議上認識的,第一次聊天的時候,她鉅細靡遺講述了駱駝彭子Syrian Rue在摩洛哥的民俗植物誌以及這植物與她血脈的關係。這次在三藩市相遇,她更進一步打開了世界相思樹迷幻史盤根錯節的人類學觀點。

我們一見如故,在會議兩百多位講者中,我跟她是少數中的少數,她是唯一的黑人女性,我是唯一的亞洲女性。

在滿坑滿谷的哈佛牛津博士,著作等身的文化造浪者當中,我們拿不出像樣的學歷,卻靠著童叟無欺的經驗,與世界肉搏式旅行,在不同部落與薩滿文化中學習到真金不換的東西,站在舞台上。

她忙著想帶我去見這個部落長者,那個靈媒,這個魔法師…

我發現自己好累,從年初開始準備演講到現在都沒有休息,西方人知識障嚴重,什麼都資訊量好大,在前往秘魯重新跟死藤水學習前的這段時間,我只想放空。

Mitákuye Oyás’iŋ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是七年前在以色列,一個喜歡的人跟我說的。

一切都是連結的🔗

說也奇怪,雖然這些以色列愛人最終都沒有跟我在一起,但他們的家人甚至前女友反而跟我很親。

在我最需要休息的時候,陰錯陽差地以色列愛人的弟弟一家人把我從我難以駕馭複雜的三藩市接回位於荒野山谷中的家,在這個神奇荒野保護之下,我們跟經營有機農業的老嬉皮一起洗桑拿浴,泡茶,煮飯,順便修理一下我可怕的希伯來語發音。

我是不懂什麼高深的卡巴拉啦!
但是人生就是這樣奇怪,我到哪裡都有猶太人把我當家人般照顧,連三藩市的靈媒看到我都馬上拿出猶太教的祈禱巾,放在我這非我族人身上,然後說我有很多猶太祖靈在看照著。

吃好,睡好,有家人般的陪伴,我的電池恢復不少。

漸漸的,部落的長者、藥輪、煙斗、甚至是大名鼎鼎只能被揀選的人才能參加的Sundance 好像也可以隨緣,不一定要全部都做到。

與其追求無止境的奇異,有家人的感覺真好。

我出神地望著美麗的山脊,頭腦一片空白,覺得深深地被滋養,在前往秘魯之前,這的確是我需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