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工大吉第一彈:徵旅人//

先跟大家報告一下近況,因為疫情停擺三年的Breaking Convention今年又要在英國舉辦了,所有這個領域的相關學者、薩滿、文化推手、藝術家都將齊聚一堂在此。

作為啟靈藥復興運動中薩滿實踐者的我,當然是跑第一搶頭香,而且今年我申請了要上台當講者(搞得我過年都在寫報告),要分享這幾年的死藤水、台灣著名類比式死藤水相思樹的實踐發展,以及我這幾年因為這些經驗所創造出來的藝術創作。

啟靈藥復興這股洶洶而來的浪潮並不只有死藤水,中文資訊的貧乏讓人看不到更宏觀的視野。好在好在,我多年在這些資料爬梳,加上在秘魯叢林實修的經驗,還有去年在歐洲跑來跑去,我大概都已經知道也認識了這當中的人。

今年底或明年我有想要帶領一群人去秘魯找我的Shipobo 與Mestizo 老師做儀式,繼續深化我的學習。在那之前,我覺得有很多可以做的東西,像是教育大家關於死藤水的薩滿傳承的正確認知與實踐的經驗,以及許多相關的知識。

非常推薦有心深入啟靈藥復興運動的人可以一起來英國參加會議,在這裡你可以看到世界上真正在發生什麼事。我可以做到的,也就是分享自己的知識與經驗,加上認識的人脈,不懂的我也可以有人問。

//台灣同學Dan Wang薩滿課回饋//

//薩滿占卜與遙視//
「這個圓圓的世界,其實是一條很長很長的橋,往前走、往前走、不要害怕,永遠都不要害怕。」

在這堂占卜課的最後一個練習,Marina邊解釋著她哼唱的歌謠,邊讓我們拿著一塊石頭轉動著也想像著,看著自己走在這個石頭世界上,在這條路上走的是過往的人生。石頭不停的轉,我看著石頭上的自己也看著稜線上發生過的大大小小的人生。

「什麼是我靈魂最深的渴望?」
「什麼阻礙了我最深的渴望?」
「我可以怎麼實現?」
「我可以怎麼度過?」
「這是一條怎麼樣的路?」

Marina讓我們邊看邊問自己。稜線有高有低,稜線有寬有窄,稜線有陡有緩,一路上我經過著這個世界有這麼多的路,我踏著這條,究竟是路線都被安排好了還是我看著每一步我的選擇呢?就和命運一樣的大哉問,生命是被安排好的還是我用自由意志選擇的?

「你不相信有靈魂伴侶!所以我們不是靈魂伴侶!?」
「我只知道我們相愛是因為我們相愛,我選擇愛你。」
「我討厭你這樣說!我想我們是注定要在一起,讓我們相遇是不可控之力!」
「像是魔法嗎?你瘋了嗎!」
『我想你們都對,我認為是神秘和神奇的力量讓你們能找到彼此,我覺得你們會成功,因為我知道你們有那種每天選擇愛對方的力量,即使是困難時期。』
「你怎麼知道?」
『愛是魔法和每天承諾的組合,我曾與葛雷斯有著這樣的魔法,但她選擇不再愛我了。你們很幸運,你們兩者兼具。』

身為占卜師,在占卜的最後最常講的就是「不要怕。」給來到我面前難關卡頓著的客人,是啊!有既定好的也有能選擇的,在經歷與走過的路看見著榮耀與哀戚,繼續前行著。

「海蘭!人到絕境定要生出勇氣。」

謝謝這堂不只是教導占卜技術的課,每一個課堂練習帶來不只接收到答案的詩意驚豔,更多的是面對無數問題的勇氣與希望,也把勇氣與希望帶給其他同學,在這條很長很長的橋,往前走、往前走、不要害怕,永遠都不要害怕。

//An article about our exhibition @ ICA NYU Shanghai 我們在上海紐約大學ICA展覽的報導文章//

//An article about our exhibition @ ICA NYU Shanghai 我們在上海紐約大學ICA展覽的報導文章//

The title of the exhibition also functions as directions for the audience. “I wish for the audience to be able to suspend their disbelief and make space for a miracle of magical thinking,” said Lin. “We can close our eyes to see more, and turn off our brains to know more.”

Shamanic practices brought Chen and Lin together in the first place. They first met in 2015, when Chen was working on a different art exhibition. They did not reconnect until three years later, when Lin heard an inner voice telling her to look for Chen.

“I didn’t even remember her name,” Lin said.

The two met again — coincidentally, just a week after Chen’s first Ayahuasca ceremony — and later Chen attended one of Lin’s shamanic workshops.

“Lin is my teacher and shaman,” Chen said.

That same year, the pair began collaboration on Sonic Driving. Chen found it fruitful to integrate the shamanic workshops with her art. “Other than exhibiting artwork as I normally do, having the audience experience the shamanic journeys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s in this project,” she said.

//香港同學Christy的課程回饋分享//

(一)有關薩滿的世界觀,在以前的學習中,老師會給我們比較詳細的資料,向我們介紹在上部、中部及下部世界中住了什麼存有。這次林老師只是說了人是住在中部世界,而我們要到下部世界找我們的力量動物,以及到上部世界找我們的指導靈,其他的我們應該在薩滿旅程中自己探索。她多次強調沒有一個人可以教另外一個人如何當薩滿,只有自己的身體跟天地可以做到。這讓我反思,過去多年來的學習,我都習慣依賴老師,認為一定要跟從他們的教導才對才安全,也很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問題的「標準答案」,沒有自己去思考和尋找其他的可能性。林老師的話就是在提醒我,是時候要拋棄過往的學習模式,不只是單方面的接受一個人或是一群人的資訊,還要抱著開放的心,自己親身去感受、體驗和覺察生活中的一點一滴,從獨一無二的經歷中跟靈性連結,明白最適合自己和自己不需要的東西。

(二)因為老師多年來在不同國家跟當地的薩滿學習,所以知道了很多關於不同地方的原住民的事情。她跟我們分享身土不二的概念,也說薩滿跟其他身心靈系統的不同在於薩滿是有地域性的,各個部族有各自的信念和做法,所以薩滿跟自己部族的祖先靈有很強的連結,而他們每做一件事情都要考慮到七個世代的子孫的福祉。一直以來,我對祖先的概念只有父母親家族的先人,因為我甚少去拜祭祂們,所以覺得跟祖先應該沒有什麼連結,身為香港人的我卻沒有想過以前同樣住在這塊土地上的這個群體其實也是我的祖先。上完課後,我去做了一個祖先療癒的薩滿儀式,過程中感受到祖先在地球上存活所經歷過的各種挑戰,有些也是我現在要面對的,有些可能也是香港人集體的課題。如果不同地方的薩滿都可以利用他們土地的力量去令部落繁榮,那現在的香港人在狹小的空間裡又可以怎樣從我們的土地得到些什麼的力量呢?我想可能是靠我們每個人從祖先、大自然和不同靈性層面上得到的靈感、創意和勇氣吧!

(三)關於把意識轉到薩滿意識的方法,從前只知道如果不靠植物的話,都是用音樂、氣味、深層冥想或跳舞等方法,可是老師的分享卻讓我大開眼界,令我最驚訝的,是原來笨豬跳(bungee jump)和BDSM也是轉換意識的方法!過往沒有去深究這些事情的源起和背後的理念,只單純覺得為何人們要花錢令自己受苦,真傻;BDSM更往往會被社會貼上「變態」的負面標籤。至於迷幻植物如死藤水和大麻,也是多年來被蓄意標籤為毒品,跟罪惡劃上等號;但其實古時人們會使用迷幻植物去轉變意識,與靈性連結從而得到源源不絕的創作靈感,所以會視之為啟靈植物,是神聖的。老師的話又再一次讓我明白,世界萬物都是中性的,「好」與「壞」只在於我們怎樣理解和看待它們,最重要的是不要被標籤、框框限制自己對一件事物的看法,能夠以更高的視覺,看到事物更深層的意義,我們就能放下一份執著和痛苦,多了一份包容和諒解。

之前我有上過香港的薩滿課程,多是集中教導療癒的部分。林老師的課程卻能令我對薩滿有更清晰和豐富的概念,更理解薩滿的工作和理念,其中最有趣的部分是老師分享她旅遊和跟不同部落的薩滿相處的故事,從她這些獨一無二的經歷就能深深感受到她的力量和對薩滿的熱情!

//陰性力量:從神聖到邪惡//

有個戴著回教頭巾的女生在展覽裡快要哭了出來(Lilith 莉莉絲在回教徒女性身心中要覺醒,那真是天大不得了的事情啊!),這場景,大概跟我在耶路撒冷看到戴著猶太小帽的兩個帥得無法無天的同志接吻,當下五雷轟頂的震撼有得相比啊!

然後一個穿戴全黑,戴著黑色口罩的女生,拿著繪本站在巫術女神Hekete前面,以無比的虔誠一筆一筆畫著她的Hekete ,現場空氣完全因她而凝結,雖然不發一語但是所有圍繞的人都可以用全身的細胞感受到Hekete,以及她透過這個繪畫的過程如何將女神下載安裝在自己的意識當中(力量真的不是形式啊!)

我覺得現場不只我,很多人都想跪下來拜,但太丟臉所以忍著。

展場亮點:一個用來驅除莉莉絲的碗,寫滿了希伯來文咒語。一張圖上面知識之樹的蛇變成一個女人親吻夏娃,亞當看著。Hakete的雕像,人們正在連署希望能夠繼續在大英博物館展上成為常設展。一副有名的女巫sabbath 圖,可以看到女巫煮藥、飛天。

讓我們向那陰性,深深地獻上全部的敬意!
敬女巫,那無比聖潔的,那極端骯髒邪惡,令人不忍直視,卻也目不轉睛的,女人👩

https://linktr.ee/li.chun.lin

//舞踏Butoh @Glastonbury Tor//Please scroll down for English>

我的舞踏老師蟲丸在疫情趨緩終於可以旅行的現在,穿上日本四國遍路的僧侶朝聖服,開始他的世界朝聖之旅。我一聽到他要來Glastonbury 的時候就決定無論如何要來,我曾經見證過他開啟地脈能量穿透他與人心,轉換整個場域的能量,超度所有受苦受難的人與看不見的眾生。

//今天我成為抹大拉的信徒//

我被一股力量吞噬,白色的死亡與紅色的性慾從地板攀緣我的身體脊椎而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震撼抖動著我全身,然後將一切臣服於死亡與生命,在身體裡面同時容納著毀滅與創造。

莫名的我強烈地感受著Ikuyo ,不自覺地跟她做起一樣的動作,內在掉入了時間的鏡像幻覺,過去現在未來同時存在,生生世世無限輪迴。我像是個玩偶,被看不見的線牽著與Ikuyo 鏡像同步移動,一起創造,也一起死亡。

最後Ikuyo 在走廊上繫上了一個紅色的絲帶🎀剪掉了這股能量的臍帶,重回人間的那一刻,我幾乎要潰散在地上,忍不住流出眼淚。

「實在是太棒了Ikuyo ,這次能夠來到Glastonbury 實在是太好了!」,我激動不已。

//生命的奇遇。5年後的Diti 與我//

當我拖著行李來到牛津找Diti 的時候,我很虛心的跟她說她教我的那些魔法的儀式我覺得自己做得亂七八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她輕描淡寫的說:「妳做的很好,魔法奏效了,妳出現在這裡了,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證明。」

我其實很搞不清楚狀況。

Diti 現在跟英國一位專門出版魔法書籍的重要的魔法師在一起,從以色列搬到牛津跟他生活。他們一起經營一間叫做Mandrake的魔法出版社(如果你讀到這裡不用Google就知道這個魔法世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植物,那就可以繼續讀下去,不知道的人可以不用繼續讀了)

我像個五歲小孩,有一萬個關於魔法的為什麼?

我覺得被牛津深深的擁抱住,被偉大的魔法思想著作與故事環繞著,意識不斷被反轉並擴張,終於找到人可以跟我的靈魂對話。

謝謝旅遊之神的眷顧,
謝謝33的魔法,
告訴我要:「打包、上路、記得要勇敢!」

❤️
https://mandrake.uk.net/

//薩滿的巫路地圖全階學員回饋:Lawas//

Marina教的只是我們如何跟自己的天連結,如何讓天來教導我們,讓我們的故事成為我們的力量,讓我們的身體成為自己的法器,唯有透過這些,你才能更有力量,而非文化挪用。
這個課程,讓我更理解什麼是薩滿,也是一個蛻殼的過程,其中的改變只有自己清楚。
人不能與土地、自然斷開連結,因為萬物皆有靈,有靈就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