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巫師祭演講的QA//

Q:學薩滿一定要喝死藤水呢?新世紀薩滿跟部落的薩滿會有儀式完整度的差異性嗎? 請問老師,當有凱達格蘭族的血統,但到其他地方學習巫如秘魯、以色列,這樣可以稱為新世紀薩滿嗎?

A:學薩滿不一定要喝死藤水。

新世紀薩滿跟部落薩滿的儀式完整度差異很大,新世紀薩滿是西方人進口部落巫文化的內容,自行重新創造後誕生的一種去脈絡化的薩滿系統。

是由西方白人所發明,在西方社會被流傳使用的一種新型態的薩滿。當中不需要有當地的社群關係與血脈,也沒有立巫儀式,也通常沒有部落的巫常見的禁忌、戒律與背負的責任。特色是將『薩滿當作是一種意識擴張的技巧』,因為這個技巧的操作與實踐都還是能夠奏效,因此而成立。

我學習的路線是死藤水與『跨文化薩滿』,死藤水在秘魯是可以透過薩滿幫你打開植物靈老師的能量通道,透過這個方式來學習,所以不需要有當地部落的關係或血脈也可以學習。

與植物靈學習過程中有個人努力的部分,但也有植物靈是不是想要跟你工作的部分,某種程度,也是要看植物靈有沒有要選擇你。因為是由幫你開齋戒的薩滿作為能量通道的維持與守護者,所以跟誰開齋戒很重要,因為你會繼承到那個薩滿的能量。

我算是主修死藤水,學跨文化的薩滿,然後透過旅行不斷累積直接跟世界各地薩滿互動學習的經驗,直接跟源頭學習,試圖去親近那些呼喚我的土地。回到台灣後,我被死藤水啟發,開始發心,試圖連結我的血脈與土地,目前是透過藝術創作與教課來整合這些學習與經驗,希望能夠將屬於自己的巫重新長出來。

就像是我有一個薩滿老師,他曾經被邀請去到中美洲的一個很久都沒有薩滿,所以也失去自己巫文化的馬雅人的部落去幫助他們『復興自己的巫文化』

這些馬雅人的長老看到我的薩滿老師的時候都哭了,因為他們以為世界上已經沒有薩滿的存在了。於是,我的薩滿老師幫這些馬雅人的長者跟他們的祖靈重新連結,於是,他們自己就可以透過直接跟自己的祖靈與土地溝通,而漸漸的重新長出自己的巫文化與儀式。我很被這個故事啟發,我不敢說我可以做同樣的事,但我在試圖長出來,屬於我與我的血脈的東西,我的『身土不二』。我覺得我受到很多這些世界各地的薩滿經驗所滋養,並且受到許多薩滿的祝福,以及庇蔭。

我自認不是新世紀的薩滿,但我教的課是屬於『跨文化薩滿』,這也很符合我旅行的經歷。因為我並沒有文化挪用,我不會去直接使用某個部落文化的符號或儀式內涵,所以我不覺得自己是新世紀薩滿。

Q:和您在國外學習的傳統相比,和自己的血脈與土地連結為您帶來了什麼呢?

A:自信與勇氣

Q:如果此生有個任務是要來揭開家族的創傷 讓它被看見 可以怎麼做?謝謝

A:建議用藝術創作的方式,因為藝術表達中有『整合』與『創造力』,表達出來就是療癒。

Q:植物齋戒是什麼?

A:植物齋戒是死藤水學徒跟植物靈建立關係與學習的方式,你必須要閉關,不能吃油、鹽、糖,且要禁慾,要空出最大的身心靈的空間來容納這一股植物靈老師的力量,來學習。植物齋戒是你跟植物靈之間的承諾,需要有薩滿幫你開啟植物齋戒的能量通道,你會變得很敏感,會越來越不像一個人的狀態,越來越像是植物,你會學習另一種知曉事務的方式。通常需要有薩滿在旁邊幫你守護能量,過程中植物靈會在你的夢中教導你,療癒你,這股力量會穿透你的日常意識與夢中。一個好的植物齋戒最短三個月,一個死藤水的學徒需要完成至少一個一年以上的植物齋戒才有資格帶領儀式。

植物齋戒也很像是下載APP,如果你是一台電腦,你需要下載APP你才能夠運作,沒有這些植物齋戒的APP,不管你喝多少次,你都沒有辦法打開植物的力量通道。

Q:請問麗純老師: 為何會老師本人覺得追尋薩滿這件事是來自於,凱達格蘭族的血源? 說不定是更遠古的蒙古血脈,或是其他與血緣無關的因素?

A:因為死藤水讓我看到我的血脈有什麼東西我必須要去搞清楚,以及後來我發現我可能有凱達格蘭族的血統,以及我奶奶的故事,這一些真實發生的事情。而且我也在這個過程中,漸漸對台灣這片土地長出新的認同。我也常常被世界各地的土地招喚,所以才會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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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者:Marina Lin 林麗純

薩滿。魔法。藝術 Marina creates art with shamanism and magic As a former travel journalist, Lin embarked on a shamanic journey during a spontaneous vision quest in a desert in the Middle East. She has spent over ten years traveling around the world to study from various shamanic cultures, provide shamanic healing, teach shamanism courses, as well as lead rituals. Lin began learning Ayahuasca in 2012, and is one of the few practitioners in Asia to have been fully trained in the authentic Ayahuasca lineage. She has studied with Mestizo shamans Christina Mendoza and Herbert Quinteros from Peru, and Shipibo Canibo shamans Antonio Vasquez and Metsa Oka, among others. Under the guidance of Israeli and British occultists, Li-Chun has received initiation into a magical current. 林麗純曾任旅遊記者,一次在中東沙漠自發性的靈視追尋(vision quest)中踏上薩滿的旅程。 長年穿梭在世界各地的薩滿文化中學習並給予薩滿療癒,教薩滿課與帶領儀式超過十年,過程中發現自己有北投凱達格蘭族女巫的血統。 近年開始學習魔法並與當代藝術跨領域合作,曾多次受邀在兩岸藝廊演講薩滿相關主題, 台灣『迷幻死藤水VR展』受邀演講死藤水薩滿學習經歷,合作藝術作品受邀參展韓國光州雙年展,並在世界巡迴展出。 小時候住在夏威夷,當記者去日本採訪超過五十次,旅居以色列的時間總計接近一年,跟在印度與秘魯的時間差不多。 由自身的神秘經驗出發,以長達十多年旅人的追尋,記者的直覺探尋薩滿,學霸式的熱情學習魔法。 是一位用力探索世界而梳理出根基於自身經驗的薩滿與魔法實踐者。 對於植物靈有深度的聯結與學習,喜愛身體工作與廚房魔法,熟稔性能量和神聖陰性力量與薩滿和魔法之間的關係。 日復一日站在薩滿與魔法裡面,過著踏實落地的日子。 相信身土不二的哲學,不斷鑽研透過五感覺受與意識拓展,來觸碰另一個人靈魂的途經。 2012年開始學習死藤水,是亞洲少數受過完整正統死藤水傳承訓練的實踐者, 師承秘魯Mestizo 薩滿Christina Mendoza, Herbert Quinteros,Shipibo canibo薩滿Antonio Vasquez, Metsa Oka等人, 並運用核心薩滿的學習拓展出獨特的薩滿世界經驗。 在以色列與英國秘術師(occultist)的引導下,接受啟蒙進入魔法結社中。 現在唯一的老師是自己的身體與腳底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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